第2章 即将开始屠杀
一个穿着牛仔短裤，用彩色指甲不停划着手机屏幕的女生，强笑着说：“谁这么无聊啊，搞这种恶作剧。什么阻止屠杀方法只有杀死满昭的？呵，谁会这么干。就算非要选一个人，选赵卓的话，我猜还差不多，也正好当是为民除害了。”
她的话逗笑了那些紧绷着下巴的同学们。教室里气氛总算有所缓和。
一股很浓的香水味扑面袭来。宋菲认得她是王雅芝，学校里的交际花，人脉很广。
“嘁，谁敢来杀我？”赵卓的双腿放在桌子上，晃着椅子。随便瞥了一眼周围，发现谁也不敢抬头。他满意地翘起了嘴角。
这个时候，宋菲偷偷朝满昭看去，发现他微微蹙眉，比以往都要沉默。
满昭是学校里人气很高的男生，从小童星，皮肤天然白皙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清亮的眼睛，瞳孔深处总是闪烁星星。
宋菲早上经常会看见他戴着棒球帽，嚼着口香糖，一进校门，就会被女生们包围。甚至有时候他会戴上口罩，就是为了避免被人搭话。
学校里很多人都对他有好感，宋菲也是其中一个。但没人知道，从很久以前，她就开始暗恋他了。
“没事的，满昭，真要有什么事的话，我们也都会帮你。”王雅芝和几个女生柔声安慰他，说了宋菲本想对他说的话。
但满昭只是付之一笑，然后沉默不语。
一个女生望着满地的玻璃碴走神，忽然一喜：“会不会是在拍什么综艺？比如说像人类观察那种。我妹妹的一个朋友以前就碰上一个。”
“什么综艺敢这么搞？”聂小冉冷声地说，“都快搞出人命了。要真是综艺的话，我爸正好是律师，绝饶不了他们。”
“可是往好了想，如果是综艺的话，是不是就说我们现在上电视了？”一个女生笑了。
这个时候，坐在前面座位的女生，将课本在桌上对齐放进桌洞，用手提了提红框眼镜，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班长，你这是要干嘛去？”王雅芝剔着自己的彩色指甲，抬眼。
“去找老师。”邓佳佳伸手去开门。她略在门上使了点儿劲儿，忽一歪头，眼神浮现疑惑。
王雅芝、聂小冉几个女生，在背后小声说着什么，笑了几声。
“喂喂，你们这么袖手旁观可不对，来，班长，我来帮你。”赵卓上去抓住门把手一拽。
他忽地诧异。门竟然纹丝不动。“锁了？”他使劲又去拉门，可是仍然打不开它。
尹一航小跑过去：“大哥，我来帮你。”
“滚，开个门还要人帮？我一个人行。”赵卓将刚跑来的尹一航一脚踹开。咬着牙，他跟门杠上了，憋足劲儿，都让胳膊通红起来。
宋菲试着打开手机，可怎么都打不开。忽然随着她再次戳下去，呲啦一声，电流忽地从手机刺上她的手指。
她颤了一下，怔怔地又不禁朝四处张望，不注意地小声说：“不是综艺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王雅芝一挑眉。
突然发现大家都看了过来，宋菲一下子紧张地坐直，赶忙地说：“摄影需，需要考虑角度……如果是隐秘拍摄，他们能藏设备的地方不多。”
一边，她用拖把戳了戳教室的天花板角落，又赶快检查了一下讲台的插座。“可这些地方，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……”
王雅芝没好气地说：“隐藏摄影机，既然是隐藏，哪能让你这么简单就发现啊。”
“宋菲说得没错。不会是综艺的，不，你们瞧黑板上的字……”尖子生邓风濑，这个瘦弱纤细的男生望着黑板的时候，不停咬着自己的指甲。“你们就不怀疑吗？这可是在刚才……凭空写出来的啊。”
王雅芝不以为然地说“肯定是什么综艺道具呗。魔术道具能从袖子里变出鸽子，你还真以为人家魔术师会魔法啊？”
“tmd！”赵卓一脚踹上了门。
“赵卓同学，不准踢门。”邓佳佳撇了撇八字眉。
“tm谁锁上的门？敢惹我，找死啊。”赵卓挽起袖子，朝地上吐了口吐沫。
有一个男生去开教室的后门，发现也被锁了起来。很快，他们又听见有人说，不管是谁的手机都搜不到信号。
教室的气氛逐渐诡异起来。
一个男生攥着手机，慢慢抬头，面色可怕地对大家说：“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儿了……我们——”
“砰！”突然之间，从教室后面传来锤墙的声音，吓得始料未及的众人都一哆嗦。
他们愣了一下，王雅芝刚想说话。
“啊！”一个女生可怕的凄厉尖叫，冷不防就从隔壁的教室响了起来。
王雅芝吓得咬了舌头。在座所有人都倏地站起，快速后退几步，避开这另一侧就是隔壁教室的墙。
3-1陷入一片死寂，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一口。仿佛大家都在等待什么似的，一秒秒过去了，仍然还是没有人敢开口说话。
“这不是，不是综艺，绝对不是。”邓风濑退开几步，一不小心坐在地上蹬了蹬腿。
大家逐渐凑在一块，不安地小声讨论起来。
班长邓佳佳尽管心里也很害怕，可心知自己的责任。于是，为了不让教室乱成一团，她仍是努力地提议地说：“大家都来一起找找逃出去的办法。”
赵卓带几个人继续跟门杠了上去。其他的同学也一个个行动起来，不是搜索桌椅，就是拿着手机走来走去，试图寻找信号。
一边，宋菲也靠近窗户，想看一看外面有没有可以求救的人。
几个人在她的旁边正朝窗外大喊。她遥望而去，望着不远处的城市街景。风吹亮了她的眼睛。
忽然，宋菲察觉不对劲儿，再仔细一看，胳膊陡然一阵汗毛直立，发现路上似乎一个人也没有。
“先……大家能先安静一下吗？”宋菲稍一侧头，内向小声地对大家说。
可是，没有人听见她说的话。大家都在忙着寻找逃出去的办法，仅仅赵卓带着几个人撞门的声响，就已经压过了宋菲的话。
好在这个时候，旁边的邓风濑正好也发现了这一点，碰巧替她喊了出来。“大家先停下来，安静几秒就好。”
大家不明所以地停下正在做的事情，都朝窗户的方向望去。
“你们听见了吗？”邓风濑望着窗外，怔怔地说。
“啊？我什么也没有听见。”赵卓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。
“没错，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。”邓风濑转过身来，不由自主地掐着嗓子，细声望着大家说，“蝉鸣、汽车喇叭……什么声音都没有。”
“书呆子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”赵卓上去揪起邓风濑的衣领，对他举起拳头。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王雅芝和聂小冉一皱眉，赶快趴在窗户上往外面望去。由于实在无法看清稍远的地方，大家仍然不敢太过确信。
这个时候，宋菲忽然有了想法。面色赤红，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，才问别人暂时借用一下手机后，跑去了窗前。
王雅芝他们好奇地都朝她望了过去。
宋菲打开相机，用两根指头在屏幕上逐渐扩大，以此正好看清了非常远的地方。
商场，停车场，不远处的公园，西北方向的市民运动馆，还有在西海学校正前方的上坡路，一个行人、一辆汽车，甚至一只猫都没有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聂小冉抢过手机，不断地放大屏幕。
就算放学路上，那家日常满客的冷饮店，如今都是空无一人。
大家越加恐慌地讨论起来。
“啊，管它呢。”赵卓思索不能，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一气之下似的就冲去窗户跟前。“银子，快给我滚过来。”
尹一航麻溜地小跑过去。“大哥，你这是要……”他看着赵卓一脚伸出窗户，踩在外面极为狭窄的台子上。尹一航有些慌了。
他们3-1的教室，在第七层楼上，如果不小心坠楼……
“废话少说，我的腰带你最好给我抓紧了。”赵卓整个人已经有大部分翻出窗户，高空的他，无意间朝楼下一瞥。
一股可怕的眩晕感，让他屏息几秒。一股热风扑了过来，让他的一只手更是抓紧窗框，抓得指关节都白了。
“你tm扶稳了，银子。”他心一横地望了望隔壁方向。
“快回来，赵卓同学，你这么做太危险了。”邓佳佳担心地走了上去，伸手想要拉他回来。
可这恰恰更是激励了赵卓，他忽然鼓起勇气，把身子朝隔壁教室猛地倾去。
他的肩膀最大力度地拉开，一只脚还踩在原地未动，随着闷哼一声，直到用手抓稳隔壁教室的墙，他整个人都悬在了七层楼高的窗外。
尹一航吓得赶紧抓稳他的腰带，甚至他自己也差点被带出窗户。
赵卓不让自己朝楼下去看，深吸一口气，极力地慢慢朝隔壁的窗户伸过头去，想看一看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“赵卓同学，你快——”生气的邓佳佳正要再说什么。
突然，她看见赵卓又回来了，他拼命地狂拍着窗前的尹一航，喊着他快把他拉进教室。
尹一航手忙脚乱，随着赵卓十分狼狈地从窗户一个狗吃草趴在地上，又面色发青地在地上挪着屁股躲去，忽然僵住不动。
大家彼此对视，怔怔不语。
“赵卓，你看见了什么？”聂小冉有些不安地问。
然而，她的话音刚落，众人就都浑身一颤。
一股鲜血，措不及防地从隔壁的方向，飞溅进了他们这间教室的窗户。
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的尹一航，离得窗户最近，他呆然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面颊，一滴血，从指尖流了下去。
“大哥……血……”尹一航满脖子是血地回过头来，大家更是吓得退开几步，挤在一起。
正在这时，令人颤栗的提示再次响起。
他们望着教室的空中，红色的警示牌瞬间浮现：“【清道夫】将在16分03秒后开始屠杀，请班级3-1的玩家，尽快杀死满昭。”
她的话逗笑了那些紧绷着下巴的同学们。教室里气氛总算有所缓和。
一股很浓的香水味扑面袭来。宋菲认得她是王雅芝，学校里的交际花，人脉很广。
“嘁，谁敢来杀我？”赵卓的双腿放在桌子上，晃着椅子。随便瞥了一眼周围，发现谁也不敢抬头。他满意地翘起了嘴角。
这个时候，宋菲偷偷朝满昭看去，发现他微微蹙眉，比以往都要沉默。
满昭是学校里人气很高的男生，从小童星，皮肤天然白皙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清亮的眼睛，瞳孔深处总是闪烁星星。
宋菲早上经常会看见他戴着棒球帽，嚼着口香糖，一进校门，就会被女生们包围。甚至有时候他会戴上口罩，就是为了避免被人搭话。
学校里很多人都对他有好感，宋菲也是其中一个。但没人知道，从很久以前，她就开始暗恋他了。
“没事的，满昭，真要有什么事的话，我们也都会帮你。”王雅芝和几个女生柔声安慰他，说了宋菲本想对他说的话。
但满昭只是付之一笑，然后沉默不语。
一个女生望着满地的玻璃碴走神，忽然一喜：“会不会是在拍什么综艺？比如说像人类观察那种。我妹妹的一个朋友以前就碰上一个。”
“什么综艺敢这么搞？”聂小冉冷声地说，“都快搞出人命了。要真是综艺的话，我爸正好是律师，绝饶不了他们。”
“可是往好了想，如果是综艺的话，是不是就说我们现在上电视了？”一个女生笑了。
这个时候，坐在前面座位的女生，将课本在桌上对齐放进桌洞，用手提了提红框眼镜，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班长，你这是要干嘛去？”王雅芝剔着自己的彩色指甲，抬眼。
“去找老师。”邓佳佳伸手去开门。她略在门上使了点儿劲儿，忽一歪头，眼神浮现疑惑。
王雅芝、聂小冉几个女生，在背后小声说着什么，笑了几声。
“喂喂，你们这么袖手旁观可不对，来，班长，我来帮你。”赵卓上去抓住门把手一拽。
他忽地诧异。门竟然纹丝不动。“锁了？”他使劲又去拉门，可是仍然打不开它。
尹一航小跑过去：“大哥，我来帮你。”
“滚，开个门还要人帮？我一个人行。”赵卓将刚跑来的尹一航一脚踹开。咬着牙，他跟门杠上了，憋足劲儿，都让胳膊通红起来。
宋菲试着打开手机，可怎么都打不开。忽然随着她再次戳下去，呲啦一声，电流忽地从手机刺上她的手指。
她颤了一下，怔怔地又不禁朝四处张望，不注意地小声说：“不是综艺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王雅芝一挑眉。
突然发现大家都看了过来，宋菲一下子紧张地坐直，赶忙地说：“摄影需，需要考虑角度……如果是隐秘拍摄，他们能藏设备的地方不多。”
一边，她用拖把戳了戳教室的天花板角落，又赶快检查了一下讲台的插座。“可这些地方，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……”
王雅芝没好气地说：“隐藏摄影机，既然是隐藏，哪能让你这么简单就发现啊。”
“宋菲说得没错。不会是综艺的，不，你们瞧黑板上的字……”尖子生邓风濑，这个瘦弱纤细的男生望着黑板的时候，不停咬着自己的指甲。“你们就不怀疑吗？这可是在刚才……凭空写出来的啊。”
王雅芝不以为然地说“肯定是什么综艺道具呗。魔术道具能从袖子里变出鸽子，你还真以为人家魔术师会魔法啊？”
“tmd！”赵卓一脚踹上了门。
“赵卓同学，不准踢门。”邓佳佳撇了撇八字眉。
“tm谁锁上的门？敢惹我，找死啊。”赵卓挽起袖子，朝地上吐了口吐沫。
有一个男生去开教室的后门，发现也被锁了起来。很快，他们又听见有人说，不管是谁的手机都搜不到信号。
教室的气氛逐渐诡异起来。
一个男生攥着手机，慢慢抬头，面色可怕地对大家说：“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儿了……我们——”
“砰！”突然之间，从教室后面传来锤墙的声音，吓得始料未及的众人都一哆嗦。
他们愣了一下，王雅芝刚想说话。
“啊！”一个女生可怕的凄厉尖叫，冷不防就从隔壁的教室响了起来。
王雅芝吓得咬了舌头。在座所有人都倏地站起，快速后退几步，避开这另一侧就是隔壁教室的墙。
3-1陷入一片死寂，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一口。仿佛大家都在等待什么似的，一秒秒过去了，仍然还是没有人敢开口说话。
“这不是，不是综艺，绝对不是。”邓风濑退开几步，一不小心坐在地上蹬了蹬腿。
大家逐渐凑在一块，不安地小声讨论起来。
班长邓佳佳尽管心里也很害怕，可心知自己的责任。于是，为了不让教室乱成一团，她仍是努力地提议地说：“大家都来一起找找逃出去的办法。”
赵卓带几个人继续跟门杠了上去。其他的同学也一个个行动起来，不是搜索桌椅，就是拿着手机走来走去，试图寻找信号。
一边，宋菲也靠近窗户，想看一看外面有没有可以求救的人。
几个人在她的旁边正朝窗外大喊。她遥望而去，望着不远处的城市街景。风吹亮了她的眼睛。
忽然，宋菲察觉不对劲儿，再仔细一看，胳膊陡然一阵汗毛直立，发现路上似乎一个人也没有。
“先……大家能先安静一下吗？”宋菲稍一侧头，内向小声地对大家说。
可是，没有人听见她说的话。大家都在忙着寻找逃出去的办法，仅仅赵卓带着几个人撞门的声响，就已经压过了宋菲的话。
好在这个时候，旁边的邓风濑正好也发现了这一点，碰巧替她喊了出来。“大家先停下来，安静几秒就好。”
大家不明所以地停下正在做的事情，都朝窗户的方向望去。
“你们听见了吗？”邓风濑望着窗外，怔怔地说。
“啊？我什么也没有听见。”赵卓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。
“没错，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。”邓风濑转过身来，不由自主地掐着嗓子，细声望着大家说，“蝉鸣、汽车喇叭……什么声音都没有。”
“书呆子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”赵卓上去揪起邓风濑的衣领，对他举起拳头。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王雅芝和聂小冉一皱眉，赶快趴在窗户上往外面望去。由于实在无法看清稍远的地方，大家仍然不敢太过确信。
这个时候，宋菲忽然有了想法。面色赤红，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，才问别人暂时借用一下手机后，跑去了窗前。
王雅芝他们好奇地都朝她望了过去。
宋菲打开相机，用两根指头在屏幕上逐渐扩大，以此正好看清了非常远的地方。
商场，停车场，不远处的公园，西北方向的市民运动馆，还有在西海学校正前方的上坡路，一个行人、一辆汽车，甚至一只猫都没有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聂小冉抢过手机，不断地放大屏幕。
就算放学路上，那家日常满客的冷饮店，如今都是空无一人。
大家越加恐慌地讨论起来。
“啊，管它呢。”赵卓思索不能，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一气之下似的就冲去窗户跟前。“银子，快给我滚过来。”
尹一航麻溜地小跑过去。“大哥，你这是要……”他看着赵卓一脚伸出窗户，踩在外面极为狭窄的台子上。尹一航有些慌了。
他们3-1的教室，在第七层楼上，如果不小心坠楼……
“废话少说，我的腰带你最好给我抓紧了。”赵卓整个人已经有大部分翻出窗户，高空的他，无意间朝楼下一瞥。
一股可怕的眩晕感，让他屏息几秒。一股热风扑了过来，让他的一只手更是抓紧窗框，抓得指关节都白了。
“你tm扶稳了，银子。”他心一横地望了望隔壁方向。
“快回来，赵卓同学，你这么做太危险了。”邓佳佳担心地走了上去，伸手想要拉他回来。
可这恰恰更是激励了赵卓，他忽然鼓起勇气，把身子朝隔壁教室猛地倾去。
他的肩膀最大力度地拉开，一只脚还踩在原地未动，随着闷哼一声，直到用手抓稳隔壁教室的墙，他整个人都悬在了七层楼高的窗外。
尹一航吓得赶紧抓稳他的腰带，甚至他自己也差点被带出窗户。
赵卓不让自己朝楼下去看，深吸一口气，极力地慢慢朝隔壁的窗户伸过头去，想看一看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“赵卓同学，你快——”生气的邓佳佳正要再说什么。
突然，她看见赵卓又回来了，他拼命地狂拍着窗前的尹一航，喊着他快把他拉进教室。
尹一航手忙脚乱，随着赵卓十分狼狈地从窗户一个狗吃草趴在地上，又面色发青地在地上挪着屁股躲去，忽然僵住不动。
大家彼此对视，怔怔不语。
“赵卓，你看见了什么？”聂小冉有些不安地问。
然而，她的话音刚落，众人就都浑身一颤。
一股鲜血，措不及防地从隔壁的方向，飞溅进了他们这间教室的窗户。
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的尹一航，离得窗户最近，他呆然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面颊，一滴血，从指尖流了下去。
“大哥……血……”尹一航满脖子是血地回过头来，大家更是吓得退开几步，挤在一起。
正在这时，令人颤栗的提示再次响起。
他们望着教室的空中，红色的警示牌瞬间浮现：“【清道夫】将在16分03秒后开始屠杀，请班级3-1的玩家，尽快杀死满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