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
这周六，王晋拽着颜司卓去了一家演艺公司。
颜司卓特别不情愿，王晋却不嫌麻烦地念叨了一路，
“这人是权芮的朋友，平常工作主要是接些广告或杂志封面的拍摄，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。”
“我看过他的照片，硬广实力不错，气质也比较符合你那个案子的需求。等会儿你自己好好看看。”
“新人，”颜司卓蹙眉，“再优秀能比得过那些前辈吗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新人缺乏眼缘，受众面小，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查过了，和你一起参与比稿的那些公司，大多挖走的都是大牌。一两个国际上的，用的也是他们自己公司的模特或储备艺人。你要求稳定，放心，大牌也不一定能达到你的标准，那些顶级流量变数也多，流量越大，变数造成的风险也就越高。”
“至于那几个外企，也许对他们而言，中国市场并不是主打领域，因此他们选择什么作为优势，没有太大的借鉴意义。”
“你们作为行业新星，第一仗能取得一鸣惊人的效果自然可喜可贺，但是也没必要过分急躁冒进，谁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。再者，你想选择一线明星，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们。倒不如先把名号打响，提高业内关注度，一来便于稳住旧客户，吸引新客户；二来对你们自己也能起到很好的反思作用。”
“你们太年轻了，说实话，多沉淀一下，没坏处的。”
颜司卓沉思了一会儿，“那你觉得，这个新人能起到你说的效果吗。”
“不知道，”王晋说，“尝试总没有错。你还没怎么经历过失败，有什么好怕的。我曾经失算过无数次，只要有一次对了，那就是成功。”
颜司卓眼神明亮地看着他。
“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”王晋手握着方向盘，直视前方，
“你迫切地想证明自己，想兑现承诺，你觉得自己只有半年，这半年哪怕出现了一次失误，我就会给你判死刑。所以你害怕犯错，追求万无一失。”
“可是大多数时候，不犯错，你就不会进步，你想万无一失，反而更容易失去所有。”
“你才开始工作，这个事业不是伴随你半年，而是五年，十年，甚至更多。你需要证明的，不是你在我这里的价值，而是你在社会的价值，你在别人眼里的价值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，我会因为你工作失败，创业负债就瞧不起你，咱俩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。颜司卓，你的担心多余了，从现在开始，我希望你专心致志地，全身心地，同时客观不夹杂私人情感地，去看待你的工作，你的客户，以及你的公司和同伴。你把工作和与我的承诺绑在一起，对那些日日夜夜和你并肩作战的朋友，都不公平，对你自己也不公平。”
“你想对我好，用你的一句话说，你想为了我而活。那么你首先，得为了自己而活。我不喜欢失去自我的人，我一直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，所以，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拿出你的冷静和理智，别为了子虚乌有的东西自找烦恼，”王晋说，“我跟权芮说好了，他会领我们去见见那人，今天十点正好在摄影棚，有他的拍摄。”
颜司卓一路都不再说话。
到了公司，上了十楼，越往里走，人越多。
大家都步履匆匆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王晋寻了寻，眼睛一亮，朝颜司卓使了个眼色，两人一齐走了过去。
“权总，”王晋打了声招呼，“没打扰你工作吧。”
“来啦，等你半天了，”权芮笑道，张开手臂就想来个拥抱，被颜司卓生生瞪了回去。
权芮瞟了他一眼，呿了一声，无所谓地收回胳膊。
王晋装作没看见，“这会儿大家都在忙，我们一路走来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儿，我们这行只要有需要，就不用谈休息，”权芮笑容阳光，“倒是你，老担心大老板事务繁忙，请都请不动。”
“再忙也没有你忙，”王晋拍了拍颜司卓的背，颜司卓先给了权芮一记警告的眼神杀，随后边打电话边走远了。
“小卓他们公司给大伙准备了些热饮和零食，大家休息的时候就不必客气了。”
“这么贴心，”权芮张开手臂，“不行，必须得抱一个，趁颜司卓不在。”
王晋笑了笑，回了他一个礼貌的拥抱，轻声道，“这次麻烦你了。”
“这么说，我可有点慌，”权芮顿了顿，“我这朋友，你也了解过。刚进公司几个月，业务能力没得说，就是。。”
王晋点点头，“我明白。”
权芮的这位朋友，叫李星阅。十七岁，很年轻，很漂亮的男孩儿，好看到什么程度呢。
权芮在一次出席酒会时，那天顺便带着李星阅一同去了，当时就有个经纪公司的老板私下询问权芮，想带李星阅出道。说这孩子天生一张明星脸，素颜就已惊为天人，不到十八，个头就直冲一米九，无论是外形，还是气质，放在哪里，都绝对耀眼。
要说唯一的缺陷，这也是那个老板最终放弃的原因。
李星阅不会说话。据说是小时候发了场高烧，从此就成了哑巴。
权芮对此，倒没有其他人那么遗憾。他本来就不想李星阅这么早进社会，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吗。可是他也没什么权利管别人，而且李星阅明确和他表示过，自己不想去读书。
后来，日子久了，权芮又开始猜，这是个神童难道？李星阅按道理初中念完就已经够呛，可是他对大学的知识，尤其是数学和计算机，了若指掌。
这份工作，可以说是权芮帮忙找的，也可以说是李星阅凭借自己完全争取的。他虽然不会说话，但是和他共过事的，无论是谁，都很喜欢他，因为他聪明，最重要的，很会看人脸色。
由此一来，残疾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。李星阅的刻苦，勤奋以及乖巧让大家对他多了喜爱的同时，更多了敬佩和同情。身残志坚，谁会不支持呢。
王晋想，这也许就是李星阅飞速走红，却依旧绯闻极少的缘故。人物自身无论相貌，还是经历，都充满话题性，而且是不需要炒作，就可以自然往正能量方向引导的优质偶像。虽然现阶段可能很难进军演艺圈，但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，是金子总会发光。至少就目前而言，李星阅，就是这枚金子。
这么一想，王晋也好奇了，“你怎么找到这样的人才的。”
权芮脸色微变，犹豫了半天，只是浅笑，神秘道，“说来话长，以后和你解释。”
王晋目光拉长，望向摄影棚那边，被团团围在中间的焦点。
过了半小时，导演喊了句开始，权芮朝王晋扬了扬下巴，“一起去看看。”
王晋给颜司卓发了条短信，让他赶紧过来，跟着权芮一起过去了。
他们从助理化妆师等一批人里慢慢开拓出一条道。
李星阅真人比电视里还要出彩，眉眼精致，薄唇淡红，嘴角稍尖，眉峰很淡，眉型弧度较圆，温柔却不软弱。眼睛很大却不突兀，明亮似黑珍珠，熠熠发着光。
王晋通过以前的广告和今天的亲眼所见，发现这个男孩儿身上，隐约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。这种成熟，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，不过，倒是很贴合本人略带忧郁的气质。
权芮似乎看出了王晋的心思，“星阅工作时候，通常是很严肃的。第一次我也私下问过他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高兴，但他说了，那只是他工作时的习惯，和个人情绪无关。”
“所以，接下来谈合作，你们放心地和他谈。他所有的广告，都是自己精挑细选。我跟他提过你们，他有这个意向。如果他同意，他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。”
王晋看着权芮，由衷道，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。”
权芮挑了挑眉，“别跟我说这些废话啊，请吃饭请喝酒。”
这时，颜司卓也来了。
王晋心情很好，“你来看看，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颜司卓边看着李星阅边思考，“气质是可以，但是接下来谈判，我们是和他还是。。”
“和他的助理。”权芮说。
颜司卓没什么意见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之后的合作进行地和预期差不多顺利，颜司卓谈下了这支广告，心情说不激动都是假的。
他抽了个下午，给大伙放了半天假，自己开着车出去一通狂买。
晚上回了家，王晋眼睛都看直了。
他看着客厅扔了满地的礼盒，又看了眼坐地上徒手撕包装的颜司卓，“我们家成快递收发点了吗。”
“这些都是买给你的，”颜司卓边忙活，嘴也没闲着，“之前问你要不要芜彬那个房子你偏不要，那就换成这些吧。”
他伸出胳膊，把王晋也拉到地毯上坐下，从他身后环着他的腰，继续拆拆拆，
“看看啊，这是西服，喏，我还配了条领带，一双皮鞋，皮鞋在那边蓝袋子里。”
“这是套羽毛球杆，你那对儿不是用了好几年了，退休吧。”
“这是个。。按摩仪，按摩颈椎的，很轻，我买了俩，一个留家里，一个扔你办公室，以后每天中午我都视频监督你有没有做按摩。”
“这个是榨汁机。以前那个我丢了，不好用。以后早餐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些新鲜的蔬菜汁，水果汁，维生素多重要你说是吧。哦，我买了俩，还有一台放你办公室，如果你是手残党，就让秘书帮个忙。”
“还有这个，这组刀具，你自己感受一下，它刀柄处和刀片之间有个金属架，防止你手指被切到。设计不错吧，我托人帮忙制作的，独此一家。这样你以后自己做菜我也不用盯着你。”
“还有还有。。。”
王晋微微侧过头，看着颜司卓的侧脸，在暖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
他一时移不开眼神。颜司卓在的地方，似乎总是很温暖。他的怀抱，有他存在的自己的家，都很温暖。
如果这一刻能够停止，或者永远像这样下去。王晋想，逃避现实是幼稚的。
可是没有谁规定，人不能幼稚。
颜司卓特别不情愿，王晋却不嫌麻烦地念叨了一路，
“这人是权芮的朋友，平常工作主要是接些广告或杂志封面的拍摄，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。”
“我看过他的照片，硬广实力不错，气质也比较符合你那个案子的需求。等会儿你自己好好看看。”
“新人，”颜司卓蹙眉，“再优秀能比得过那些前辈吗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新人缺乏眼缘，受众面小，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查过了，和你一起参与比稿的那些公司，大多挖走的都是大牌。一两个国际上的，用的也是他们自己公司的模特或储备艺人。你要求稳定，放心，大牌也不一定能达到你的标准，那些顶级流量变数也多，流量越大，变数造成的风险也就越高。”
“至于那几个外企，也许对他们而言，中国市场并不是主打领域，因此他们选择什么作为优势，没有太大的借鉴意义。”
“你们作为行业新星，第一仗能取得一鸣惊人的效果自然可喜可贺，但是也没必要过分急躁冒进，谁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。再者，你想选择一线明星，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们。倒不如先把名号打响，提高业内关注度，一来便于稳住旧客户，吸引新客户；二来对你们自己也能起到很好的反思作用。”
“你们太年轻了，说实话，多沉淀一下，没坏处的。”
颜司卓沉思了一会儿，“那你觉得，这个新人能起到你说的效果吗。”
“不知道，”王晋说，“尝试总没有错。你还没怎么经历过失败，有什么好怕的。我曾经失算过无数次，只要有一次对了，那就是成功。”
颜司卓眼神明亮地看着他。
“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”王晋手握着方向盘，直视前方，
“你迫切地想证明自己，想兑现承诺，你觉得自己只有半年，这半年哪怕出现了一次失误，我就会给你判死刑。所以你害怕犯错，追求万无一失。”
“可是大多数时候，不犯错，你就不会进步，你想万无一失，反而更容易失去所有。”
“你才开始工作，这个事业不是伴随你半年，而是五年，十年，甚至更多。你需要证明的，不是你在我这里的价值，而是你在社会的价值，你在别人眼里的价值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，我会因为你工作失败，创业负债就瞧不起你，咱俩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。颜司卓，你的担心多余了，从现在开始，我希望你专心致志地，全身心地，同时客观不夹杂私人情感地，去看待你的工作，你的客户，以及你的公司和同伴。你把工作和与我的承诺绑在一起，对那些日日夜夜和你并肩作战的朋友，都不公平，对你自己也不公平。”
“你想对我好，用你的一句话说，你想为了我而活。那么你首先，得为了自己而活。我不喜欢失去自我的人，我一直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，所以，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拿出你的冷静和理智，别为了子虚乌有的东西自找烦恼，”王晋说，“我跟权芮说好了，他会领我们去见见那人，今天十点正好在摄影棚，有他的拍摄。”
颜司卓一路都不再说话。
到了公司，上了十楼，越往里走，人越多。
大家都步履匆匆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王晋寻了寻，眼睛一亮，朝颜司卓使了个眼色，两人一齐走了过去。
“权总，”王晋打了声招呼，“没打扰你工作吧。”
“来啦，等你半天了，”权芮笑道，张开手臂就想来个拥抱，被颜司卓生生瞪了回去。
权芮瞟了他一眼，呿了一声，无所谓地收回胳膊。
王晋装作没看见，“这会儿大家都在忙，我们一路走来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儿，我们这行只要有需要，就不用谈休息，”权芮笑容阳光，“倒是你，老担心大老板事务繁忙，请都请不动。”
“再忙也没有你忙，”王晋拍了拍颜司卓的背，颜司卓先给了权芮一记警告的眼神杀，随后边打电话边走远了。
“小卓他们公司给大伙准备了些热饮和零食，大家休息的时候就不必客气了。”
“这么贴心，”权芮张开手臂，“不行，必须得抱一个，趁颜司卓不在。”
王晋笑了笑，回了他一个礼貌的拥抱，轻声道，“这次麻烦你了。”
“这么说，我可有点慌，”权芮顿了顿，“我这朋友，你也了解过。刚进公司几个月，业务能力没得说，就是。。”
王晋点点头，“我明白。”
权芮的这位朋友，叫李星阅。十七岁，很年轻，很漂亮的男孩儿，好看到什么程度呢。
权芮在一次出席酒会时，那天顺便带着李星阅一同去了，当时就有个经纪公司的老板私下询问权芮，想带李星阅出道。说这孩子天生一张明星脸，素颜就已惊为天人，不到十八，个头就直冲一米九，无论是外形，还是气质，放在哪里，都绝对耀眼。
要说唯一的缺陷，这也是那个老板最终放弃的原因。
李星阅不会说话。据说是小时候发了场高烧，从此就成了哑巴。
权芮对此，倒没有其他人那么遗憾。他本来就不想李星阅这么早进社会，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吗。可是他也没什么权利管别人，而且李星阅明确和他表示过，自己不想去读书。
后来，日子久了，权芮又开始猜，这是个神童难道？李星阅按道理初中念完就已经够呛，可是他对大学的知识，尤其是数学和计算机，了若指掌。
这份工作，可以说是权芮帮忙找的，也可以说是李星阅凭借自己完全争取的。他虽然不会说话，但是和他共过事的，无论是谁，都很喜欢他，因为他聪明，最重要的，很会看人脸色。
由此一来，残疾并没有成为他的阻碍。李星阅的刻苦，勤奋以及乖巧让大家对他多了喜爱的同时，更多了敬佩和同情。身残志坚，谁会不支持呢。
王晋想，这也许就是李星阅飞速走红，却依旧绯闻极少的缘故。人物自身无论相貌，还是经历，都充满话题性，而且是不需要炒作，就可以自然往正能量方向引导的优质偶像。虽然现阶段可能很难进军演艺圈，但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，是金子总会发光。至少就目前而言，李星阅，就是这枚金子。
这么一想，王晋也好奇了，“你怎么找到这样的人才的。”
权芮脸色微变，犹豫了半天，只是浅笑，神秘道，“说来话长，以后和你解释。”
王晋目光拉长，望向摄影棚那边，被团团围在中间的焦点。
过了半小时，导演喊了句开始，权芮朝王晋扬了扬下巴，“一起去看看。”
王晋给颜司卓发了条短信，让他赶紧过来，跟着权芮一起过去了。
他们从助理化妆师等一批人里慢慢开拓出一条道。
李星阅真人比电视里还要出彩，眉眼精致，薄唇淡红，嘴角稍尖，眉峰很淡，眉型弧度较圆，温柔却不软弱。眼睛很大却不突兀，明亮似黑珍珠，熠熠发着光。
王晋通过以前的广告和今天的亲眼所见，发现这个男孩儿身上，隐约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。这种成熟，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，不过，倒是很贴合本人略带忧郁的气质。
权芮似乎看出了王晋的心思，“星阅工作时候，通常是很严肃的。第一次我也私下问过他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高兴，但他说了，那只是他工作时的习惯，和个人情绪无关。”
“所以，接下来谈合作，你们放心地和他谈。他所有的广告，都是自己精挑细选。我跟他提过你们，他有这个意向。如果他同意，他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。”
王晋看着权芮，由衷道，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。”
权芮挑了挑眉，“别跟我说这些废话啊，请吃饭请喝酒。”
这时，颜司卓也来了。
王晋心情很好，“你来看看，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颜司卓边看着李星阅边思考，“气质是可以，但是接下来谈判，我们是和他还是。。”
“和他的助理。”权芮说。
颜司卓没什么意见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之后的合作进行地和预期差不多顺利，颜司卓谈下了这支广告，心情说不激动都是假的。
他抽了个下午，给大伙放了半天假，自己开着车出去一通狂买。
晚上回了家，王晋眼睛都看直了。
他看着客厅扔了满地的礼盒，又看了眼坐地上徒手撕包装的颜司卓，“我们家成快递收发点了吗。”
“这些都是买给你的，”颜司卓边忙活，嘴也没闲着，“之前问你要不要芜彬那个房子你偏不要，那就换成这些吧。”
他伸出胳膊，把王晋也拉到地毯上坐下，从他身后环着他的腰，继续拆拆拆，
“看看啊，这是西服，喏，我还配了条领带，一双皮鞋，皮鞋在那边蓝袋子里。”
“这是套羽毛球杆，你那对儿不是用了好几年了，退休吧。”
“这是个。。按摩仪，按摩颈椎的，很轻，我买了俩，一个留家里，一个扔你办公室，以后每天中午我都视频监督你有没有做按摩。”
“这个是榨汁机。以前那个我丢了，不好用。以后早餐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些新鲜的蔬菜汁，水果汁，维生素多重要你说是吧。哦，我买了俩，还有一台放你办公室，如果你是手残党，就让秘书帮个忙。”
“还有这个，这组刀具，你自己感受一下，它刀柄处和刀片之间有个金属架，防止你手指被切到。设计不错吧，我托人帮忙制作的，独此一家。这样你以后自己做菜我也不用盯着你。”
“还有还有。。。”
王晋微微侧过头，看着颜司卓的侧脸，在暖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
他一时移不开眼神。颜司卓在的地方，似乎总是很温暖。他的怀抱，有他存在的自己的家，都很温暖。
如果这一刻能够停止，或者永远像这样下去。王晋想，逃避现实是幼稚的。
可是没有谁规定，人不能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