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1章 祝溪的底牌
祝溪眉头微皱了起来，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冉秋。
面对邓潇和柯嵩的时候，他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威胁，但此刻他却从冉秋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胁，可见此人的实力应该不一般。
难怪看到他连败两人，依旧敢出来与他一战。
不过除了极少数妖孽人物之外，没有人能够战胜他，更别说此人修为中天象中期，在拥有境界优势的情况下，他根本不可能输。
“你败了之后，大齐皇朝没有人敢出手了吧。”祝溪开口说道，语气中透着一股傲然之意。
“是。”冉秋回应一声，他若战败，大齐皇朝不会有人是祝溪的对手。
祝溪眼眸中露出一抹锋锐之芒，没有再多说什么，身形直接隐入空间之中，消失在人群面前。
“又是这一招，不知那人能否破解。”许多人心中暗道，目光纷纷看向冉秋。
只见此时冉秋眉心出现一只金色的竖瞳，竖瞳之中释放出极为妖异的光芒，仿佛能够窥破一切虚妄，他目光立即看向一处方位，抬手轰出一道可怕的掌印。
“轰。”掌印落在那片空间，顿时发出一道巨响声，空间隐隐为之颤抖，下一刻冉秋目光看向另一方位，又是一掌轰出。
冉秋连续轰出数道掌印，每一道掌印轰向不同的方位，如同行云流水一般，使得许多人眼中不禁露出震撼的神色，他能够看到祝溪？
只见此刻，祝溪的身影从空间中显露而出，脸色显得不太好看，看向冉秋开口道：“竟然能看破我的踪迹，你是什么妖兽？”
然而冉秋仿佛没有听到祝溪的话语，眼眸中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束，如同利剑般杀向祝溪。
“哼。”祝溪冷哼一声，手掌在空间中挥动，一股强大的剑道意志笼罩周围空间，空间中诞生一股剑道漩涡，无数道剑意从漩涡中绞杀而出，将杀来的神光尽数绞灭。
只见祝溪身上的气息急剧攀升着，手掌向前一抓，一柄虚幻的长枪出现在手中，他手握长枪朝前方暴射而去，在空间中留下一道道残影。
冉秋手中出现一根灵气长棍，同样朝祝溪冲去，身上气势飙升。
不过一眨眼的时间，两人在空间中相遇，长棍与长枪狠狠地轰击在一起，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，随后有一股强横的余波在空间中震荡开来。
“轰……”
两人疯狂对轰，声响震天，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了超强的威能，使得那片空间颤抖不止，似乎承受不住这等级别的力量。
“这……”许多人心头颤动不已，眼眸中纷纷流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之前祝溪一直在暗处进攻，以至于他们都以为祝溪的正面攻伐实力不强，但现在看来，事实根本不是如此。
能够与妖兽正面战到如此地步，足以看出他的实力有多强，之前没有展露出来，是因为没人能将他逼到这一步。
凌霄天宫人群之中，柯嵩脸色显得十分难看，想起之前嘲讽祝溪的话语，他只感觉无地自容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此时郁清雨也感觉脸上无光，美眸轻蔑的看了柯嵩一眼，祝溪承受不住他一拳？
真是太高看自己了。
又是一声巨响传出，两道身影闪电般分开，身上都充斥着狂暴的气息。
祝溪目光看向冉秋，眼眸中仿佛缭绕着一抹战意，开口道：“能够将我逼到这一步，即便落败，你也足以自傲了。”
不少人心头忍不住一颤，祝溪这句话的意思是，他还没有用尽全力？
萧沐阳眉头微皱了起来，三眼狻猊并不是擅长战斗的妖兽，而祝溪的正面攻伐并不弱，如果拥有强大的底牌，这一战冉秋的胜算便非常小了。
“狂言谁不会，有本事便打赢我。”冉秋冷漠开口。
声音落下之后，冉秋的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妖兽虚影，这妖兽通体呈现金色光泽，眉心同样有着一只竖瞳，浑身透露出一股尊贵的气质，赫然正是三眼狻猊。
“原来是三眼狻猊。”祝溪目光露出几分惊讶之色，心中顿时明白为何冉秋能够看穿他的踪迹了。
不过问题不大，不影响最后的结局。
只见祝溪手掌伸出，一张暗金色长弓出现在他掌中，长弓熠熠生辉，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波动，很显然，这是一件品阶极高的灵兵。
此刻许多人神色尽皆射出一道锋芒，目光死死的盯着祝溪手中的金色长弓，那是……六阶灵兵！
玄武神宗诸人看到这一幕神色皆都兴奋不已，公子竟然取出了射天弓，这一战再没有任何悬念了。
“拥有境界优势还动用六阶灵兵，你要脸吗？”洛云卿目光冷漠的看着祝溪，语气中透着嘲讽意味。
祝溪看了洛云卿一眼，淡漠的道：“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不允许动用灵兵，他也可以动用灵兵。”
虽然用灵兵有些丢脸，但对于祝溪而言，只要结果是他赢就好，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，毕竟只有胜者才有资格笑到最后。
“无耻。”洛云卿冷哼一声，随后她玉手挥动，一道青色光芒闪耀而出，乃是一柄长枪，长枪之上流动着一缕缕青色光辉，同样是一件六阶灵兵。
“冉秋，拿着。”洛云卿将长枪扔给冉秋，冉秋也没有客气，直接将长枪接住。
看见洛云卿的举动祝溪脸色不变，仿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，他取出六阶灵兵，对方自然也会用。
然而他手中这张长弓并非寻常的六阶灵兵，名为射天弓，里面蕴藏着他师尊的一缕意念，释放出的攻击足以抹杀寻常的上天象初期。
他很少动用射天弓，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对手，之所以在此时动用，乃是想早一点结束战斗，不想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。
“你若能接下我三箭，这宝物我便让给你。”祝溪看向冉秋朗声开口，这句话使得许多人面露疯狂之色，这么狠的吗？
萧沐阳眼中闪过一抹深意，祝溪敢放出这样的狂言，看来他的把握非常大。
“出手吧。”冉秋沉声说道，右手紧握长枪，随时准备爆发攻击。
祝溪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，随后他右手将弓弦拉成满月状，嗡的一声传出，一道金色箭矢破空杀出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，仿佛一瞬间出现在冉秋的身前。
然而冉秋的反应力极快，在金色箭矢降临的同一时刻，他手中的长枪便刺了出去，与箭矢撞击在一起。
“铛！”
一道金属碰撞声传出，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金色箭矢之中爆发而出，沿着枪身蔓延至冉秋的手掌之上，砰的一声，冉秋身体直接被震飞出去，后退十余步才稳住身形。
“冉秋！”洛云卿喊了一声，俏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神色。
此时萧沐阳眉头皱了起来，心中生出一丝疑惑，冉秋乃是妖兽之躯，而且手握六阶灵兵，怎么可能被一箭震飞？
那一箭的力量，未免强得过分。
“那小子玩阴的。”鹏凌传音道：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那长弓之中蕴藏强者的意念，刚才那一箭，并非他自身力量释放出来的。”
萧沐阳脸色顿时凝在那，心中明白了一切。
难怪祝溪那般自信，原来这才是他的底牌。
即便冉秋手中也拿着一件六阶灵兵，但祝溪手中的长弓蕴藏强者的意念，又岂是冉秋能够挡得住的。
只一箭，便被震飞出去了。
“看来那小子在玄武神宗的地位不一般，那灵兵之中的意念想必是至尊留下的。”鹏凌语气有些凝重的道：“这宝物，怕是不太好抢啊。”
萧沐阳眼神顿时一凛，鹏凌能够爆发上天象级别的实力，原本可以横扫这里所有人，没想到祝溪手中竟有这等宝物，足以与鹏凌抗衡了。
难不成，真要放弃这宝物？
萧沐阳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亮芒，仿佛想到了什么。
随后他心念一动，一缕意念力量进入飞虹枪之中，随后发出一道恭敬的声音：“前辈可在？”
“你有何事？”一道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“晚辈遇到了一些麻烦，想请前辈出手相助。”萧沐阳客气的道。
“这么快便遇到麻烦了？”对方声音仿佛有些不悦，道：“我之前和你说过，若是你天赋不够出众，便会带走飞虹枪。”
“前辈有所不知，我现在找到了一件宝物，很可能与天局有关，不过这宝物落在一处强大势力的手中，凭我自身的实力，无法抢走宝物，只能来求前辈了。”
萧沐阳语气恳切的说道，他心中明白，只有将宝物与天局扯上关系，对方才有可能出手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对方语气有些不确定。
“自然是真的，晚辈岂敢欺瞒前辈。”萧沐阳立即回道。
“既如此，本座便出手助你一次。”对方淡淡开口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萧沐阳语气欣喜的道：“稍后灵气进入飞虹枪之时，前辈便出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萧沐阳没有再多说什么，意念从飞虹枪中退了出来，这时鹏凌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：“有这位前辈出手相助，拿到宝物轻而易举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萧沐阳笑着回道，要知道这位前辈可是百万年前的存在，实力必然不是寻常的至尊能够相比的。
虽然萧沐阳与鹏凌交流了许多，但都是以传音的方式，实则只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，没有被他人看出丝毫的异常。
“冉秋，放弃吧。”洛云卿对着冉秋开口道。
冉秋回头看了洛云卿一眼，勉强露出一抹笑容：“公主放心，我还能坚持得住。”
洛云卿还想要说什么，却见冉秋目光又看向前方的祝溪，神色坚毅的道：“还有两箭，来吧。”
“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？”许多人目光震惊的看着冉秋，第一箭便将他震飞，第二箭的威力必然会更强，他能挡得住吗？
“原本只是想教训你一番，但既然你要找死，我便成全你。”祝溪冰冷开口，说罢身上的气息释放到极致，中天象后期层次的威势展露无遗。
“嗡。”
又一道金色箭矢暴射而出，犹如一道流光般射向前方，空间中发出音爆之声，难以想象这一箭蕴藏何等强大的力量。
当祝溪出箭的那一瞬间，冉秋双手紧握青色长枪，一股股雄浑的灵力融入长枪之中，随后他猛地向前刺出一枪，一道可怕的枪芒在空间中爆发而出。
金色箭矢的速度何等之快，一念间射入枪芒之中，竟将枪芒一分为二，仿佛根本无法阻挡。
下一刻，金色箭矢降临在冉秋身体的前方。
这一刻冉秋的脸色变得苍白，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锁定着他的身体，他只感觉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了般，失去了行动能力。
“噗呲……”一道声响传出，只见金色箭矢刺入冉秋的身躯之中，随后从他后背射出，带出一道殷红的血线。
这一刻空间安静无声，仿佛凝固下来了。
冉秋身体僵硬在那，随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，随后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，仿佛遭受到了极重的伤害，整个人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，似乎只剩下最一口气了。
“冉秋！”洛云卿与王霄的脸色煞白，两人身形一闪出现在冉秋的身旁，探查了一番冉秋体内的伤势，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。
全身经脉几乎都被斩断了，即便以后能够恢复伤势，恐怕很难恢复到巅峰状态了。
萧沐阳看了一眼冉秋的神色，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祝溪，刚才那一箭，他恐怕没有任何保留。
洛云卿抬起头，目光寒冷无比的看向祝溪，道：“一场比试而已，你用得着下如此重的手吗？”
“刚才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，他非要我出手，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。”祝溪冷笑着问道：“既然没有那实力，便不要逞强，现在受伤了反而来怪我？”
洛云卿脸色依旧寒冷，只恨自己实力低微，否则一定要将祝溪杀了给冉秋报仇。
“之前你们对付我凌霄天宫之人，可也没有手下留情，现在有如此下场也是应该的。”此时一位凌霄天宫弟子开口道，像是幸灾乐祸。
面对邓潇和柯嵩的时候，他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威胁，但此刻他却从冉秋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胁，可见此人的实力应该不一般。
难怪看到他连败两人，依旧敢出来与他一战。
不过除了极少数妖孽人物之外，没有人能够战胜他，更别说此人修为中天象中期，在拥有境界优势的情况下，他根本不可能输。
“你败了之后，大齐皇朝没有人敢出手了吧。”祝溪开口说道，语气中透着一股傲然之意。
“是。”冉秋回应一声，他若战败，大齐皇朝不会有人是祝溪的对手。
祝溪眼眸中露出一抹锋锐之芒，没有再多说什么，身形直接隐入空间之中，消失在人群面前。
“又是这一招，不知那人能否破解。”许多人心中暗道，目光纷纷看向冉秋。
只见此时冉秋眉心出现一只金色的竖瞳，竖瞳之中释放出极为妖异的光芒，仿佛能够窥破一切虚妄，他目光立即看向一处方位，抬手轰出一道可怕的掌印。
“轰。”掌印落在那片空间，顿时发出一道巨响声，空间隐隐为之颤抖，下一刻冉秋目光看向另一方位，又是一掌轰出。
冉秋连续轰出数道掌印，每一道掌印轰向不同的方位，如同行云流水一般，使得许多人眼中不禁露出震撼的神色，他能够看到祝溪？
只见此刻，祝溪的身影从空间中显露而出，脸色显得不太好看，看向冉秋开口道：“竟然能看破我的踪迹，你是什么妖兽？”
然而冉秋仿佛没有听到祝溪的话语，眼眸中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束，如同利剑般杀向祝溪。
“哼。”祝溪冷哼一声，手掌在空间中挥动，一股强大的剑道意志笼罩周围空间，空间中诞生一股剑道漩涡，无数道剑意从漩涡中绞杀而出，将杀来的神光尽数绞灭。
只见祝溪身上的气息急剧攀升着，手掌向前一抓，一柄虚幻的长枪出现在手中，他手握长枪朝前方暴射而去，在空间中留下一道道残影。
冉秋手中出现一根灵气长棍，同样朝祝溪冲去，身上气势飙升。
不过一眨眼的时间，两人在空间中相遇，长棍与长枪狠狠地轰击在一起，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，随后有一股强横的余波在空间中震荡开来。
“轰……”
两人疯狂对轰，声响震天，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了超强的威能，使得那片空间颤抖不止，似乎承受不住这等级别的力量。
“这……”许多人心头颤动不已，眼眸中纷纷流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之前祝溪一直在暗处进攻，以至于他们都以为祝溪的正面攻伐实力不强，但现在看来，事实根本不是如此。
能够与妖兽正面战到如此地步，足以看出他的实力有多强，之前没有展露出来，是因为没人能将他逼到这一步。
凌霄天宫人群之中，柯嵩脸色显得十分难看，想起之前嘲讽祝溪的话语，他只感觉无地自容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此时郁清雨也感觉脸上无光，美眸轻蔑的看了柯嵩一眼，祝溪承受不住他一拳？
真是太高看自己了。
又是一声巨响传出，两道身影闪电般分开，身上都充斥着狂暴的气息。
祝溪目光看向冉秋，眼眸中仿佛缭绕着一抹战意，开口道：“能够将我逼到这一步，即便落败，你也足以自傲了。”
不少人心头忍不住一颤，祝溪这句话的意思是，他还没有用尽全力？
萧沐阳眉头微皱了起来，三眼狻猊并不是擅长战斗的妖兽，而祝溪的正面攻伐并不弱，如果拥有强大的底牌，这一战冉秋的胜算便非常小了。
“狂言谁不会，有本事便打赢我。”冉秋冷漠开口。
声音落下之后，冉秋的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妖兽虚影，这妖兽通体呈现金色光泽，眉心同样有着一只竖瞳，浑身透露出一股尊贵的气质，赫然正是三眼狻猊。
“原来是三眼狻猊。”祝溪目光露出几分惊讶之色，心中顿时明白为何冉秋能够看穿他的踪迹了。
不过问题不大，不影响最后的结局。
只见祝溪手掌伸出，一张暗金色长弓出现在他掌中，长弓熠熠生辉，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波动，很显然，这是一件品阶极高的灵兵。
此刻许多人神色尽皆射出一道锋芒，目光死死的盯着祝溪手中的金色长弓，那是……六阶灵兵！
玄武神宗诸人看到这一幕神色皆都兴奋不已，公子竟然取出了射天弓，这一战再没有任何悬念了。
“拥有境界优势还动用六阶灵兵，你要脸吗？”洛云卿目光冷漠的看着祝溪，语气中透着嘲讽意味。
祝溪看了洛云卿一眼，淡漠的道：“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不允许动用灵兵，他也可以动用灵兵。”
虽然用灵兵有些丢脸，但对于祝溪而言，只要结果是他赢就好，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，毕竟只有胜者才有资格笑到最后。
“无耻。”洛云卿冷哼一声，随后她玉手挥动，一道青色光芒闪耀而出，乃是一柄长枪，长枪之上流动着一缕缕青色光辉，同样是一件六阶灵兵。
“冉秋，拿着。”洛云卿将长枪扔给冉秋，冉秋也没有客气，直接将长枪接住。
看见洛云卿的举动祝溪脸色不变，仿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，他取出六阶灵兵，对方自然也会用。
然而他手中这张长弓并非寻常的六阶灵兵，名为射天弓，里面蕴藏着他师尊的一缕意念，释放出的攻击足以抹杀寻常的上天象初期。
他很少动用射天弓，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对手，之所以在此时动用，乃是想早一点结束战斗，不想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。
“你若能接下我三箭，这宝物我便让给你。”祝溪看向冉秋朗声开口，这句话使得许多人面露疯狂之色，这么狠的吗？
萧沐阳眼中闪过一抹深意，祝溪敢放出这样的狂言，看来他的把握非常大。
“出手吧。”冉秋沉声说道，右手紧握长枪，随时准备爆发攻击。
祝溪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，随后他右手将弓弦拉成满月状，嗡的一声传出，一道金色箭矢破空杀出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，仿佛一瞬间出现在冉秋的身前。
然而冉秋的反应力极快，在金色箭矢降临的同一时刻，他手中的长枪便刺了出去，与箭矢撞击在一起。
“铛！”
一道金属碰撞声传出，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金色箭矢之中爆发而出，沿着枪身蔓延至冉秋的手掌之上，砰的一声，冉秋身体直接被震飞出去，后退十余步才稳住身形。
“冉秋！”洛云卿喊了一声，俏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神色。
此时萧沐阳眉头皱了起来，心中生出一丝疑惑，冉秋乃是妖兽之躯，而且手握六阶灵兵，怎么可能被一箭震飞？
那一箭的力量，未免强得过分。
“那小子玩阴的。”鹏凌传音道：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那长弓之中蕴藏强者的意念，刚才那一箭，并非他自身力量释放出来的。”
萧沐阳脸色顿时凝在那，心中明白了一切。
难怪祝溪那般自信，原来这才是他的底牌。
即便冉秋手中也拿着一件六阶灵兵，但祝溪手中的长弓蕴藏强者的意念，又岂是冉秋能够挡得住的。
只一箭，便被震飞出去了。
“看来那小子在玄武神宗的地位不一般，那灵兵之中的意念想必是至尊留下的。”鹏凌语气有些凝重的道：“这宝物，怕是不太好抢啊。”
萧沐阳眼神顿时一凛，鹏凌能够爆发上天象级别的实力，原本可以横扫这里所有人，没想到祝溪手中竟有这等宝物，足以与鹏凌抗衡了。
难不成，真要放弃这宝物？
萧沐阳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亮芒，仿佛想到了什么。
随后他心念一动，一缕意念力量进入飞虹枪之中，随后发出一道恭敬的声音：“前辈可在？”
“你有何事？”一道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“晚辈遇到了一些麻烦，想请前辈出手相助。”萧沐阳客气的道。
“这么快便遇到麻烦了？”对方声音仿佛有些不悦，道：“我之前和你说过，若是你天赋不够出众，便会带走飞虹枪。”
“前辈有所不知，我现在找到了一件宝物，很可能与天局有关，不过这宝物落在一处强大势力的手中，凭我自身的实力，无法抢走宝物，只能来求前辈了。”
萧沐阳语气恳切的说道，他心中明白，只有将宝物与天局扯上关系，对方才有可能出手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对方语气有些不确定。
“自然是真的，晚辈岂敢欺瞒前辈。”萧沐阳立即回道。
“既如此，本座便出手助你一次。”对方淡淡开口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萧沐阳语气欣喜的道：“稍后灵气进入飞虹枪之时，前辈便出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萧沐阳没有再多说什么，意念从飞虹枪中退了出来，这时鹏凌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：“有这位前辈出手相助，拿到宝物轻而易举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萧沐阳笑着回道，要知道这位前辈可是百万年前的存在，实力必然不是寻常的至尊能够相比的。
虽然萧沐阳与鹏凌交流了许多，但都是以传音的方式，实则只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，没有被他人看出丝毫的异常。
“冉秋，放弃吧。”洛云卿对着冉秋开口道。
冉秋回头看了洛云卿一眼，勉强露出一抹笑容：“公主放心，我还能坚持得住。”
洛云卿还想要说什么，却见冉秋目光又看向前方的祝溪，神色坚毅的道：“还有两箭，来吧。”
“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？”许多人目光震惊的看着冉秋，第一箭便将他震飞，第二箭的威力必然会更强，他能挡得住吗？
“原本只是想教训你一番，但既然你要找死，我便成全你。”祝溪冰冷开口，说罢身上的气息释放到极致，中天象后期层次的威势展露无遗。
“嗡。”
又一道金色箭矢暴射而出，犹如一道流光般射向前方，空间中发出音爆之声，难以想象这一箭蕴藏何等强大的力量。
当祝溪出箭的那一瞬间，冉秋双手紧握青色长枪，一股股雄浑的灵力融入长枪之中，随后他猛地向前刺出一枪，一道可怕的枪芒在空间中爆发而出。
金色箭矢的速度何等之快，一念间射入枪芒之中，竟将枪芒一分为二，仿佛根本无法阻挡。
下一刻，金色箭矢降临在冉秋身体的前方。
这一刻冉秋的脸色变得苍白，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锁定着他的身体，他只感觉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了般，失去了行动能力。
“噗呲……”一道声响传出，只见金色箭矢刺入冉秋的身躯之中，随后从他后背射出，带出一道殷红的血线。
这一刻空间安静无声，仿佛凝固下来了。
冉秋身体僵硬在那，随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，随后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，仿佛遭受到了极重的伤害，整个人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，似乎只剩下最一口气了。
“冉秋！”洛云卿与王霄的脸色煞白，两人身形一闪出现在冉秋的身旁，探查了一番冉秋体内的伤势，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。
全身经脉几乎都被斩断了，即便以后能够恢复伤势，恐怕很难恢复到巅峰状态了。
萧沐阳看了一眼冉秋的神色，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祝溪，刚才那一箭，他恐怕没有任何保留。
洛云卿抬起头，目光寒冷无比的看向祝溪，道：“一场比试而已，你用得着下如此重的手吗？”
“刚才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，他非要我出手，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。”祝溪冷笑着问道：“既然没有那实力，便不要逞强，现在受伤了反而来怪我？”
洛云卿脸色依旧寒冷，只恨自己实力低微，否则一定要将祝溪杀了给冉秋报仇。
“之前你们对付我凌霄天宫之人，可也没有手下留情，现在有如此下场也是应该的。”此时一位凌霄天宫弟子开口道，像是幸灾乐祸。